苏小满弯唇轻笑，“凭什么？”

真好笑。

“你以为你谁？凭什么检查我？”

逼近冯氏一步，“就算我愿意配合你，让人来查，又恰好查出我非处子之身。

你说，我会不会去衙门告你，买凶奸淫良家女子？”

再次逼近一步，“若我愿意配合你，可查出我仍为处子。

你说，我会不会去衙门告你，造谣污蔑我的清白？”

苏小满咄咄逼人的语气，就是赤裸裸告诉所有人，她不怕查。

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冯氏都不可能讨得到好。

苏小满几乎和冯氏贴在了一起，一字一顿道，“你，敢不敢？”

冯氏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

明明她手握证据，明明女子都重名誉，为什么苏小满还能反转？

如同苏小满说的，不管其贞洁是否还在，她都是首当其冲要受影响的。

一时间，进退两难。

人群中，顾氏几乎看到了完整的过程。

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家嫂子收拾了苏小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其名声尽毁，太解气。

总算报了苏小满给自己吃加了巴豆的饼，让自己拉到虚脱的仇。

最后，苏小满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名声，还让冯氏左右为难。

好像不管怎么选，嫂子冯氏都逃不过被治罪的结局。

顾氏随即庆幸，当初听了闺女的话。

他们隐忍了下来，什么都没对苏小满做。

甚至在这一刻，她有种当初苏小满对他们手下留情的错觉。

想到此，顾氏慢慢退出了人群。

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家还有闺女，都要离苏小满远一点。

冯氏就没有顾氏这般幸运。

她像被架在火上炙烤般煎熬。

尤其是周围的人起哄声越来越大，竟都是要给苏小满验明正身的。

顾勇扯扯冯氏，小声说，“就给她验。她一个姑娘家，还真能豁出去脸去？”

“闭嘴。”冯氏斥道，“你个没脑子的。回家去吧。”

围观的村民中有听到了，顿时笑出了声。

顾勇怕媳妇，是青山村公开的秘密。

顾勇见冯氏生气，气哼哼地离开了。

冯氏闭了闭眼。

这一局，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