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宴面沉如水,被噎得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晚棠...”
“你是真的...”谢之宴冷冷的看着她,终是咬牙切齿的笑笑:“真的一点都不怕被陛下发现,捉到你的狐狸尾巴啊...”
江晚棠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薄唇微挑,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不是还有谢大人你吗?”
“你未免太看得起谢某了。”谢之宴依旧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道。
江晚棠眉眼深深弯起,笑意璨璨,眼角的泪痣妖冶鲜活,狐狸精似的摄人心魄:“我相信谢大人...可以的。”
谢之宴心口一滞,无话可说。
江晚棠笑了笑,从木椅上起身,懒洋洋的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后面的计划就拜托谢大人了。”
说罢,便朝着雅间外走去。
谢之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中的茶盏握紧了几分。
“江晚棠...”谢之宴眼底的冷意已经收敛,变成了浓烈的复杂之色,他将声音放得更轻,像是某种晦涩的隐喻:“尾巴要藏好......”
“还有,保护好自己。”
江晚棠笑了笑,说:“好。”
随后,脚步未停的走了出去。
伴随着江晚棠的离开,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在雅间内响起......
谢之宴神情漠然的低下头,手中的杯盏到底不堪重负地碎了。
他的掌心淅淅沥沥都是血,那样浓烈的血色,不及他心中的半分痛楚。
谢之宴垂眸,唇线抿得发白,一贯清冷的眼眸,可是此刻里面却有了无力感。
江晚棠,你就仗着我对你一而再的包庇,肆无忌惮了吗?
可是,我也怕......
我怕,我藏不住你了。
另一边,江晚棠回到楼上的客房,刚踏入房门,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房中有人...
听气息,应当是在床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