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因为汗水的缘故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憔悴。
江晚棠紧紧地咬着下唇,咬破唇皮,渗出血迹......
就这样,她在一阵阵的疼痛中捱到了天亮,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
云裳醒来的时候,脑子晕沉沉的,看到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江晚棠登时清醒,起身跑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了?”云裳惊声道。
江晚棠闻言,竖起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她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有气无力的道:“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月事来了。”
“捱一捱就过去了,别惊动他们......”
云裳满脸担忧,她伸手摸了摸江晚棠的额头,有些烫,显然是发热了。
云裳眸中含泪,心疼的看着她,嗓音发颤:“可是,姐姐你......”
江晚棠虚弱的冲她笑了笑,宽慰道:“不碍事的,过几日就好了。”
“到时候,咱们差不多也就到了。”
曾经的她,再苦再痛,都是这样咬牙熬过来的,一次月事又算得了什么。
云裳有些喘不过气的难受,她眼眶酸疼,又怕江晚棠担心,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体贴道:“好,我听姐姐的。”
随后,她便将被子抱了过来,垫在江晚棠的身下,又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只为让她少些颠簸,睡得舒服一些。
两人靠坐在一处,江晚棠的脸色白的吓人,云裳却是泛起了红...
马车外,一行人都在赶路,途中谢之宴看了马车好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只是太安静了。
一开始他便以为江晚棠是昨日玩累了,所以今日便老老实实在马车上休息。
直到晌午后,众人停下来休息,吃点东西垫肚子时,马车内也没半点动静。
若不是因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谢之宴都要以为江晚棠是不是偷偷跑了。
他眸色沉静,只是如果细看,里面掺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晦暗。
谢之宴抬眸看向了身侧的陆今安,后者心领神会,往马车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