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对猎物心软,是猎手的大错。
事情发展到如今境地,是她没想到的。
爱又爱不了,骗又骗不下去......
江晚棠突然就想到了临行前,虞太妃跟的说的那番话。
离开吗?
还是继续查下去?
若是姬无渊最后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欺骗他,利用他,由爱生恨,她是不是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选择......
江晚棠甩了甩头,将龙纹玉佩收了起来,索性不再想这个问题。
自姬无渊离开后,他们这一行人路上果真就没有再遇上刺杀。
夜间,一行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江晚棠也下了马车。
她与云裳聊了几句,便同谢之宴商议可以撤了另一辆马车,让云裳与她同乘一辆即可。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之时,众人都在睡觉,唯独江晚棠坐在小溪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微微出神。
直到河边倒影出一道俽长的男子身影,江晚棠不用抬手看也知道是谢之宴。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静静地站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出声。
月色下,两人的身影被拉长,拉近,两道黑色影子仿佛依靠在了一起。
谢之宴沉默的看着江晚棠弧度很好看的头顶,微微勾了勾唇,眉眼清淡,眸色晦暗难辨。
许久,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江晚棠......”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晚棠敛了敛眉,没有回应。
谢之宴读懂了她的沉默,眼眸多了几分深意。
他无奈叹息了一声,接着道:“去江南治理水患,或是游玩散心,都可以......”
“逃,是万万不可取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