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荷闻言浑身颤抖,像是被人当众扯开了她的遮羞布,忙用力抽回手,往秦氏怀中躲去。
江晚棠却是面无波澜,她松开了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对着方太医道:“太医,今日之事……”
方太医顿时心领神会:“今日微臣只是奉命过来为娘娘请平安脉,仅此而已。”
说罢,他便起身告退。
江晚棠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让修竹送他出去。
江晚棠早就屏退了这殿内的宫人,待到方太医离开,这殿内也就剩下了她和云裳,还有秦氏母女。
江晚荷再也顾不得其他,跪在江晚棠的身前,抱着她的腿,哭求道:“姐姐……姐姐,从前是妹妹不懂事,可我们到底是血脉至亲的亲姐妹,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她也明白过来,此刻只有江晚棠才是唯一能帮她的人。
秦氏见状也跪在了地上,拿手帕抹着眼泪,哭哭啼啼:“我可怜的荷儿,这遭的是什么罪啊……”
江晚棠冷眼看着眼前这对舐犊情深的母女,面无表情。
她们只会在需要她时候,才会想到她,才会想到他们是有血缘的亲人。
所谓亲情,不过是利用和算计。
不胜讽刺。
站在江晚棠身侧的云裳见状紧皱了眉头,刚想出面阻止,江晚棠拉住了她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她冷冷的看着秦氏母女,厉声斥道:“都闭嘴!”
“再哭都滚出去。”
两人吓得当即止住了眼泪,尤其江晚荷抽抽噎噎的,不敢再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