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棠,也没有她的小七哥哥。
而后,她又独自回到了那处山野庄子,将那些曾经欺负她,虐待她的庄户们都杀了个干净……
此后她便开始勤学苦练功夫,为的就是不用再过从前那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
虽是女儿身,却不甘为弱者。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江晚棠拉回思绪,转身看去。
谢之宴对上了江晚棠泛红的眼眸,眸中闪烁着破碎的泪光,眼底是浓到划不开的哀伤。
原本明艳张扬的容颜,此刻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柔弱的,让人心疼。
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谢之宴心口骤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同时有一股不知名的感情在心间蔓延。
他怔怔的看着江晚棠,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看她如此伤心,还是因为她的兄长江槐舟,可如今江槐舟人好好的……
不是他,又是谁?
重要到,能让她如此黯然神伤……
她眼中的泪和哀伤,看得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尖锐的疼。
他想问她发什么了什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想问她要怎么做她才能不难过,想问……
谢之宴的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甚至连上前安抚她,替她擦拭眼泪都不能。
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向他身体的四肢百骸。
所有人都或羡慕,或嫉妒她如今的艳光四射,光芒万丈,只有他明白她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艰难不易,更遑论她那曾经苦难黑暗的十年光阴。
谢之宴从未遇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倔强到让人心疼,却又脆弱到让人更心疼。
江晚棠只是看了谢之宴一眼,便转过了身。
而谢之宴也没有再上前,默默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两人站在荷花池前,女子身段娇柔,一袭海棠红长裙;男子长身玉立,一身黑红色锦袍。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月色如水,轻柔洒在他们身上,似为两人笼上一层圣洁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