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见江晚棠没有直接拒绝,心中一喜,直觉有戏。
她马上又转换出了一副笑脸,道:“棠儿,毕竟是嫡亲姐妹,荷儿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记挂你的。”
“她就是这些年被我宠坏了,性子娇惯了些,心地还是善良的。”
说着秦氏望向殿外在院中玩耍的江晚荷,眼眸里满是母性的光辉。
江晚棠只觉这一幕刺眼很,秦氏这样自私无情的人,竟然也有舐犊情深的一面。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江晚芙有江知许,江晚荷有秦氏。
看来,这句话不错,错的是人罢了。
江晚棠讽刺的笑了笑,江晚荷心地善不善良,她不清楚,但说江晚荷心中挂念她这个姐姐,她是一万个不会信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江晚荷上一世有多厌恶,嫌弃她这个乡野姐姐,她是一清二楚的。
本就是亲情浅淡凉薄,江晚棠对她这个妹妹没有半点好感。
见江晚棠不说话,秦氏试探性的问起:“棠儿,你觉得大理寺卿谢之宴此人怎么样?”
江晚棠蓦地一怔,抬眸看向了一脸期待的秦氏。
好家伙,竟是看上了谢之宴,这对母女是真敢想啊!
不说谢之宴自己身上的堂堂大理寺卿身份,单说他的家世背景,百年世家望族,永安侯独子,祖母乃是当年的护国长公主,实打实上过战场巾帼女将军。
这样的家世便是尚公主也绰绰有余,又岂会将一个小小的,像暴发户一般的丞相府放在眼里。
再说永安侯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又怎么瞧得上江知许这般在朝堂上趋炎附势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