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晟也不敢真和谢之宴对上,见他真发怒了,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待他们离开,江晚棠将被子掀开,抬眸便见到了谢之宴一张阴气沉沉的脸。
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江晚棠,男女有别,你不知羞的吗?”
只是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委实冷肃了一些。
江晚棠也来了几分气。
本来就是为了打掩护而已,又没什么逾矩的行为,至于这么凶吗。
江晚棠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冷得像冰:“我心中坦荡,为何要羞。”
“再说,拿你当异性同盟罢了,若不是为了查消息,你当我愿意靠近你这冷冰块。”
说罢,江晚棠起身向外走去。
谢之宴咬了咬牙,冷声道:“你方才是故意激怒戚晟的,对吧?”
“你想让我与戚晟对上,一来为你兄长出气,二来为他铺路,没猜错吧?”
江晚棠脚步顿了顿,轻笑出声:“是又如何?”
说罢,不等他的回答,举步往外走去。
谢之宴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江晚棠回到皇宫之时,已是夜色深沉,月上中天。
她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就得起身梳洗,去御书房伺候。
姬无渊下朝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站着打盹,微皱了眉。、
明明昨晚早早的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怎的还困成这样。
后来他照常让她随身伺候研墨之时,她更是昏昏欲睡,墨汁都撒到了御案上。
姬无渊薄唇抿紧,忍无可忍:“昨晚做贼去了?”
江晚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立马清醒,连忙开口解释:“没有没有……”
“臣妾只是昨夜没睡好。”
姬无渊将信将疑,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再说什么。
江晚棠跪坐在御案旁,研墨研着研着,身子软软的斜倒在了姬无渊的腿上。
姬无渊一愣,垂眸望去,就见江晚棠静静地靠在他的腿侧,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垂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呼吸轻浅而均匀,脸颊微微泛红,显然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