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吗?”
女子仓皇点头,颤声道:“是…是,懂了。”
说罢,女子便立马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谢之宴方才睁开了双眸,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晚棠。
“看样子,江二小姐似乎对青楼这套很是熟悉,没少逛窑子吧?”
江晚棠漫不经心的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谢大人哪里的话,我一介弱女子,怎么会来青楼这种地方。”
“我这头一次来,还是托谢大人的福呢。”
若不是那日在寻欢楼亲眼目睹了她当众撒钱挑小倌,还真是容易信了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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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计多端的野狐狸,嘴里没一句真话。
弱女子?
谢之宴冷“嗤”了一声,凉凉道:“弱女子可干不出飞檐走壁之事。”
“你这一套也就用来骗骗陛下。”
江晚棠一双狐狸般的眼眸,笑意娇俏,没有言语。
心中腹诽:唉!这狗男人跟妖怪成精了似的,还真是不好骗呢。
啧,这么一想,暴君还挺好。
两人收起了玩笑之态,泛着寒意的目光看向了榻上裹着裘被的老男人,眼瞧着应当四十有余。
方才谢之宴已经暗自查探过了,是一位阉割未尽的太监。
老太监满脸惊恐,在两人冰冷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两位贵人饶命,饶命啊!”他跪在榻上求饶道。
谢之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冰冷:“王六,年四十有五,二十多年前在虞贵妃的锦秀宫当差,没错吧。”
王六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你你……你是何人?!”
说着,他慌乱的垂下了头:“我不认识什么王六,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谢之宴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逼近王六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即拿出了一枚通体上乘的墨色玉佩,上面刻有象征大理寺权威的专属徽记。
他眸光森森,话语冷厉:“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王六抬眸,瞳孔猛地一颤:大理寺徽记,墨玉,红色络子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