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跪在地上,眼眶已是通红一片,眸中含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肯示弱流下,周身是浓到有化不开的哀伤。
她开口,声音微颤:“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的兄长?”
姬无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晚棠,眸光泛冷,眼眸微眯:“谁告诉你的?”
见他反应,看来张美人没有骗她。
江晚棠讽刺的笑了笑,眼神寸寸冰冷生霜,再次问道:“所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的兄长?”
姬无渊面沉如水,冷漠如冰:“你这是在质问孤?”
“臣妾不敢!”江晚棠眼神不屈,话语冷然,没有半分不敢的样子。
姬无渊脸色铁青的看着她,笑得瘆人:“江晚棠,孤真是惯坏你了,胆敢这样跟孤说话?”
江晚棠只是抬眸看向他,眼神倔强又平静:“陛下,臣妾的兄长是冤枉的,臣妾求您开恩,下令重新彻查此案。”
话落,她伏下身在坚硬的汉白玉地砖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姬无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晚棠冷漠疏离的神色。
他突然冷笑起来,一字一顿,话语凉薄:“如果孤要处死他呢?”
“你说你愿意做孤的一把刀,如今孤将这把刀的方向对准了江槐舟,这就做不到了?”
哪怕江晚棠早就知晓姬无渊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冷血薄情的,还是被他的话重重刺到了。
这一刻,她真正的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帝王薄情。
眼前的冷血帝王和前不久还将她抵在这御案上温柔亲吻男人,判若两人。
看吧,男人的心,果真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江晚棠怆然一笑,淡淡道:“那陛下便连臣妾一道处死吧,黄泉路上我们兄妹二人正好有个伴。”
“反正输了赌约,臣妾也是活不成的。”
她的背挺得很直,当真是硬气的不得了。
姬无渊周身戾气逼人,语气凌厉:“你威胁孤?”
“孤平生,最厌恶被人威胁。”
江晚棠心中冷笑: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