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积极调动?准备妥当就起兵?统统都是说辞,何进匹夫手里才多少人?还分散在各地。若他们这几位州牧、刺史能够倾力勤王,未必就不能战胜何进。”刘辩冷冷笑道“他们之所以迟迟不肯起兵,只不过是都不愿意当这出头鸟罢了。哼,可怜我汉室数百年,到头来竟无一忠义之臣敢于起兵讨贼!国家危难、天子受辱,连刘表这样的宗室竟都还在观望,真是可怜!可恨!可耻!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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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这一刻的刘辩是多么失望与愤怒,但无兵无权,却又徒之奈何?
“罢了!罢了!何进要什么,朕就给什么,大不了就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又能如何?!”刘辩真的累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心灰意冷的他此刻甚至真想将皇位禅让,好卸下肩头的万斤重担。
“陛下!”李贤却突然高声呼道,一语唤醒刘辩后说道“陛下乃高祖血脉,今朝中虽有奸臣当道,可陛下才是这天下之主,怎可轻言放弃?!”
刘辩显然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李贤敢如此训斥自己,一时间竟忘了愤怒,而是无奈地说道“你虽言之有理,可如今朕无兵可用,又能如何?”
“陛下,这洛阳城中有皇甫太仆与朱少府两位忠臣的家丁,亦有南军孟达的千余精锐,怎能说是无兵可用?”
“何进匹夫权势滔天,麾下精兵数万,眼前这点人马又能有何用?”刘辩苦笑道。
“陛下,何进麾下固然兵多,可其却不能一直将兵马都带在身边…”李贤缓缓说道。
见刘辩听的若有所思,他才又继续道“今何进回师洛阳,必会在朝会上向陛下讨封,而其要入宫参加朝会,就必然不可能有大队人马相随。孟达身处南军,麾下兵马尽在宫内,若是安排得当…”说到此处,李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辩见状心领神会,寻思片刻亦觉得以目前的情况若要诛杀何进,还真只能像这般兵行险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辩双手一拍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若非是你相劝,朕险一时糊涂,误失祖宗江山。他日何进伏诛,你李贤当计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