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手掌控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手缓缓转过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吻去她眼角的泪,以为那泪水有着其他更为隐秘的含义。

“疼?”

他声音从喉间发出,低沉暗哑,带着别样的情愫:“……舒服?”

缠绵的尾音勾得她生涩地闭了眼,下一瞬间又被他掌控,彻底沉沦……

失去的一缕神魂来回摇摆,直到身子深深沾染了他的气息,他才放过她。

苏怡言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沐浴。

幸好在沐浴途中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谢淮用葛巾替她擦干身子,又将她重新塞进被子中。

一切收拾妥当后,隔壁王婶送了粥和小菜过来。

王婶早早就将粥熬好了,李家娘子帮忙做好了小菜,两人过来远远看了好几次,那喜房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王婶压低声音笑道:“墨公子不愧是墨公子,啧啧,这都晌午了。”

“我就说墨公子那腰身错不了,棉棉姑娘往后有福气了……”李娘子捂着嘴偷笑。

房内,谢淮端着粥坐在床榻边。

苏怡言满脸通红地攥着身前的锦被,耳边是谢淮的声音。

“乖,再吃一点……”

“棉棉,还要吗?”

“……吃饱了?”

她耳尖烫得能滴血,真想堵住他的嘴。

昨夜,他也是这般温柔地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这些蛊惑她的话……

冷静,她要冷静,只是喂个粥而已。

若不让他说,反而显得她脑子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苏怡言喝完粥,终于想起来一件事:“夫君,我方才能看见了……”

“真的?”

谢淮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捧起她的脸仔细查看,可惜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没有聚焦。

苏怡言语气低落:“可现在又看不到了……”

不过复明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

谢淮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欣喜:“我马上去请郎中。”

他脚步匆匆地离开。

苏怡言独自留在屋内,心中紧张又忐忑。

她既期盼,又害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没想到老夫开的药如此管用,这么短时日便见效了……”

那郎中一进门便乐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一脸骄傲。

“不是老夫我吹,老夫我祖上三代行医,我太太太太爷爷早些年还是宫中的太医,你们找我可是找对了……”

这段日子忙着筹备成婚,那药还压根还未动过。

谢淮不好意思地打断他:“……我才将药材买回来,您开的那药我夫人还未服用……”

郎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尴尬地咽了咽唾沫:“哦,那什么,老夫先替你夫人诊脉……”

一番看诊之后,郎中有些惊讶:“……令夫人的病情确有好转,这筋脉阻塞之处已有松动的迹象。”

他转头看向苏怡言,激动地掏出纸笔准备记下:“不知墨夫人近日做了些什么,两次复明分别是何时?”

苏怡言支支吾吾。

这要她怎么说。

偏偏一旁的那个始作俑者还毫不知情地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棉棉,莫怕,你照实说便是,不能讳疾忌医。”

苏怡言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近日也没有旁的特别之处,就是昨日我与夫君成婚,成婚后……昨夜和今晨复明了两次,但就是一晃眼,并不真切……”

她说得隐晦,但老郎中还是听懂了。

他略一思考,就想通了其中关键之处,对着谢淮揶揄道:“看来墨公子还真是天赋异禀……”

“之前老夫开的药可以开始服用了。至于墨公子,务必让令夫人……多多身心愉悦。这样双管齐下,令夫人不出三个月便能恢复。”

苏怡言很高兴,她的注意力都在“不出三个月便能恢复”上。

“夫君,你听到了吗,我的眼睛很快就能好了。”

谢淮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明日给你熬药。”

他也很高兴,但此刻他脑中思虑得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夫人多多“身心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