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今夜你我是一定要做夫妻的……”
某些字音加重,听起来格外撩人,让人凭空生出许多绮念。
苏怡言“嗯”了一声,耳尖滚烫。
幸好眼前有红色喜帕阻挡了外面那道灼热的视线,否则她的脸也要烧起来了。
两人拜完堂,苏怡言被送回喜房,谢淮在外头继续与宾客寒暄。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男主人已经有些心不在焉,恐怕心思早已飘到了新娘子那里。
“好了好了,大伙别把新郎官给灌醉了。”
“天色不早了,吃好喝好,差不多就该回了哈……”
本来村民们还想闹洞房的,看在猪肉的面子上,他们善解人意地早早离开,给这对新婚小夫妻腾出独处的空间。
收拾完外面的酒菜,王婶帮忙将院门关上。
小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余门口的两盏贴着喜字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谢淮步入洞房。
房内早已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模样。
窗上贴着喜字,桌案上盖着红绸,花瓶里插满象征着多子多福的红色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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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褥都被换成了大红色的,床头燃着一对龙凤喜烛。
苏怡言一身火红嫁衣端坐床榻边,两只手交叠在身前,有些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听到了脚步声,她循声望过来,唤了一声:“清墨?”
谢淮“嗯”了一声,几步走过去,修长的手挑开她头上的喜帕。
喜帕之下,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女子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肌肤晶莹如玉。
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叫夫君。”
莫名的,他不想让她在床榻上叫那个名字。
苏怡言轻声唤道:“夫君。”
这一声乖顺又柔软,如同羽毛落入心尖。
谢淮突然觉得心里缺掉的一角被拼上,得以完整。
尘埃落定般的安心。
……
红烛摇曳,灯影重重。
谢淮解开她腰间的系带,繁复的嫁衣层层叠叠地无声滑落。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领,手从衣摆探入,掀开了那片绣着鸳鸯戏水的鹅黄色肚兜。
握住她的柔软,略带薄茧的指腹重重擦过。
一片黑暗中,触感便更为敏锐。
苏怡言心尖儿不住打颤。
她紧紧揪着他前襟,这让谢淮更不舍得松手,想逗弄她,更想取悦她。
“棉棉,好棉棉……”
他唤着她,一下一下啄吻着,低头将她含入嘴里。
“唔……”她忍不住出声。
谢淮手臂将她的腰身压的更紧,黑深的眸中,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俯下身,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子彻底笼罩……
夜色正浓。
初夏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桌上花瓶中插着的石榴花,娇嫩的花朵颤了又颤。
床前的一对红烛燃了大半,鲜红的蜡滴落在桌案上,宛若红梅点点。
屋内的空气炙热又黏腻,弥漫着一股幽香。
低垂的红帐被烛光映得朦胧半透,床榻上的女子乌发铺散在软枕上,红被滑落一角,露出如玉般的肌肤。
“夫君……”
她眼圈微红,模样可怜至极。
谢淮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泪,低头去吻她的唇:“棉棉,我的错。”
“对,都怪你……”
苏怡言忽地咬住了唇,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
“嗯,怪我。”
谢淮的声音又低又哑,只有嘴是软的,吻她的时候加重了力道。
床幔轻晃,一刻不曾停歇。
热汗坠下,正好落在她眼角。
他温柔地替她吻去,与她额头相抵,十指紧扣。
“……棉棉,你是我的妻了。”
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