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声音软软地说道:“原来你怕痒呀?好,那我不摸就是了……”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循声望着他。

那懵懂的语调落在他耳中,就如同是带了钩子一般,轻轻地挠在他心里,让他觉得整个心房都痒痒的,反应也更加强烈。

“嗯,是怕。”

他低眸望向即将同自己成婚的妻子,眼神克制又炙热。

眼前的女子有着黑白分明的眸,如琉璃珠一样透亮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质。

黑色瞳仁里映着他整个人。

她如同一只天真单纯的兔儿一般,毫无防备地轻轻偎依在自己怀中。

让人不忍心吃掉,吞入腹中……

他不禁有些担心,待到新婚夜,自己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

第二日,谢淮请来了大夫。

苏怡言心情忐忑地让大夫把了脉,一旁的谢淮看出她的紧张和担忧,轻握住她的手。

说来也奇怪,手被他握在掌心,她原本内心的不安瞬间消散,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位娘子头部受了伤,有淤血堆积,经脉不畅,故而不可视物。”

“那淤血散了,我是不是就能看见了?”苏怡言一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也不想成为谢淮的拖累,让他一辈子这样照顾自己,太过不公平。

而且……

她很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和她心里想的是否一样……

大夫点点头:“是如此,不过这恢复的时间因人而异,短则数月,长则数年。老夫先开一副方子试试……”

谢淮付了诊金,将大夫送出了门。

大夫见他态度恭敬,好心提醒道:“老夫这方子药性稍烈,熬出的汤药恐怕有些苦,公子最好准备些甜口的吃食。”

苏怡言知道了,不以为意:“能有多苦?”

这是在村子里,怡糖什么的得去镇子上采买,一天时间可能还回不来。

谢淮才辛苦打猎回来,苏怡言不想他这样来回奔波。

“良药苦口,没事的,我不怕苦……”

小脸生动明媚,似在等待夸奖的孩童。谢淮不由得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的肌肤实在娇嫩,轻轻一捏鼻尖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