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是个热心肠的,苏怡言二人住的这间院子便是王婶准备的。
这院子原本住着的是王婶的大哥一家,后来那一家子突然发达了,搬出了村子,这个院子也就荒废了。
“今日婶子给你熬了小米粥,快趁热喝吧。”
王婶将一碗粥放在桌上。
王婶年轻时原本与她的儿子在这小村庄中相依为命,她的丈夫在城中替有钱人家做事。
后来丈夫托人回来将儿子也一并接走了,说是将来日子好过了再来接她。
这一等便是十几年。
王婶如今一个人在家,每日这个时辰,她都会端着清粥小菜过来照看苏怡言,与她唠些家长里短。
王婶的厨艺很好,苏怡言低头正喝着香软可口的小米粥,手中突然被塞了个红皮水煮鸡蛋。
“王婶,我整日待在家中,也无需干什么活,喝粥就行,这鸡蛋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小村子消息闭塞,与外面镇子的联系也少,村民大多以捕鱼为生,能吃上鸡蛋的人家可并不多。
苏怡言知道,这一颗鸡蛋算是稀罕之物,连连推辞。
“客气什么,这可是你家夫君付了银钱,特地让我买来给你补身子的……”
苏怡言心中一暖。
清墨的右手受过伤,干不了重活。
他每日早早去村口的老槐树下,用左手替村民写些书信字画,挣的都是辛苦钱。
但她还是垂下头,脸有些红地小声道:“他不是我夫君……”
王婶笑眯眯的:“姑娘还在害羞什么,你家墨公子长得好看,待你也好,这天下去哪找这么好的夫君,成婚还不是早晚的事?”
王婶语重心长道:“你听婶子的,那些嘴上说得漂亮的男人没用,这遇到事了还对你不离不弃的,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好男人。”
苏怡言知道王婶是在说她腰上其他两枚玉佩的主人,尴尬笑笑。
其实她对“明修”和“清燚”那两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王婶朝里间扫了一眼,房间里摆着一张老旧的木床,床边的地上垫着几块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卷草席。
床上床下,两卷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板板正正。
小村子里民风淳朴,也彪悍直白。
“婶子看着你们二人定是有情谊的,快一个月了,你们每日共处一室,怎么还在分床睡?”
王婶恨铁不成钢:“婶子可提醒你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