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阵施针后,谢侯爷才悠悠转醒。
“……淮哥儿小时候在宫中受过暗害,差点淹死在湖中,从此有了惊水之症。”
谢侯夫人不解:“淮哥儿若怕水,当初宫宴又如何救了那落水的苏丫头?”
不待谢侯爷回答,她忽然自己就想通了。
怪不得丈夫一直让自己对这个儿媳妇客气些,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皇帝赐婚的缘故,如今看来,原是如此。
她皱眉望向修竹院的方向,不过既如此在意,那主母院里住着的月眠郡主又算是个什么?
护国公主和谢少傅双双坠崖,生死不明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了。
“叶娘子,我已经派人去寻了,说不定这几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倒是你,几日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会将眼睛熬坏的……”
王子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叶柔手中的绣品。
叶柔刚忙完皇家祭祀的千佛绣像图,耗时耗力,原本打算休息几日,谁知便听到了这个噩耗。
苏怡言帮了她和昭昭许多,她早就将其当成自己亲妹妹看待了。
她这几日都在绣祈福的经文,准备供奉到护国寺中。
“王公子,你还是将东西还给我吧。我能做的不多,只能为他们二人诵经祈福,祈求上天能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平安归来。你让我坐着什么都不干,就这般干等着,我心中实在难安……”
“不行,你马上去休息!”王子安难得的态度强硬一回。
叶柔也有些生气了:“王公子,你凭什么管我,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王子安一噎,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最终他气得拂袖而去。
叶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捡起地上的绣品继续低头绣了起来。
五公主那边直接动用了影阁的势力。
赵家兄妹则亲自带了赵家军去寻。
多方势力寻找,几乎将灵山周围翻了个底朝天,却均是无果。
“云儿听话,你胎像不稳,不宜外出走动,还是安心在家中安胎……”
陆然在床边握着彩云的手,这几日守着她几乎寸步不离。
“可是我觉得我身子没问题啊,而且在家中憋了这么多日,我都闷坏了。”彩云抱怨道。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
“好好好,那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总行了吧?”
陆然思索片刻,还是谨慎地摇摇头:“云儿,听话,等过段时日,我带你去京城外游玩……”
等那位放松了警惕,他们便再也不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