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耐心问着,声音也越来越沙哑。
苏怡言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脑子里挣扎着闪过拒绝的话,很快又一塌糊涂……
“不好……”她终于找到了空隙,大口喘着气,如同重新回到水中的鱼儿。
“你说我落水后,自称棉棉,还有那句什么‘木棉花尽等君归’,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也问过外祖母了,我可没有这个小名……”
谢淮愣了愣,明明当年她踏青落水后,抱着他喊“外祖母,娘亲,救救棉棉,棉棉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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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有这个小名……
第二小章节
“……我没有骗你。”
“那你有人证吗?我落水后的那些呓语可还有旁人听见?”
谢淮犹豫片刻,喉结滚了滚:“……没有。”
其实是有的。
自私也好,卑鄙也罢,他不想让那人来作证。
心中沉了沉,那年春日的情形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前面有个姑娘落水了!】
【怎么是个黄毛丫头?她好轻啊,浑身都是骨头,咱们府上养的旺财都比她胖。】
【大哥,我去换身衣服,这样被别人看到了我可是要娶她的。要不就将她放在这里,省得闹出什么麻烦。】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呢?数绵羊吗?算了,咱们赶紧走,一会儿她该醒了……】
【大哥,你怎么还不走?】
……
谢淮深吸一口气,企图将旧事抛到脑后。
“若夫人不信,那我明日亲自去府上向老夫人求证……”
“不行,”苏怡言连忙摇头:“你别扰了外祖母的清净,最近二房的事不少,她老人家正烦着……”
谢淮表情认真:“无妨,老夫人瞧着我欢喜。”
一句话将苏怡言堵得哑口无言。
岂止是欢喜,外祖母总在她跟前念叨谢淮这好那好,恨不得让苏怡言将人从京城捆回来当外孙女婿。
她只是故意找个借口朝谢淮发难,拒绝同他回京罢了。
今晨她到魏府拜年,与外祖母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外祖母脸上的神态细微的变化让她心中明白,定是外祖母隐瞒了什么。
这些苏怡言只能暗中慢慢查证。若她与谢淮再次上门去问,恐怕到了最后,非但问不出什么,还会伤了她与外祖母的祖孙之情……
“木棉花尽等君归”,等的又是谁?
苏父么?
但她的母亲魏氏何时有这般文采?
一切犹如一团拨不开的迷雾将她的思绪团团笼罩……
“棉棉,说话……”
谢淮不满她的走神,那双炙热的手在她后腰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似是惩罚。
一阵酥麻从腰际传来,苏怡言颤了颤身子。
他一这般唤她,便不再是白日里那清冷出尘的如玉君子。
那双灼灼的桃花眼深深凝着她,眼尾沾染的欲色让他整个人更显风华绝代。
似一只撩人心魄的白狐,用蓬松的狐尾尖轻轻勾着她;
又似一匹按耐不住的雪狼,企图强势地将她吞入腹中……
她一咬牙,“啪”地拍掉了谢淮的手,迅速从他怀中退出。
“噌”地一下,苏怡言将所有的被子卷走,瞬间把自己裹成了严严实实的一团,只露出脑袋和两只眼睛。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谢淮愕然,接着笑出声来,眼底柔软成一片。
怎么能这么可爱。
离开了谢淮的禁锢,苏怡言觉得自己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不用再被他蛊惑。
“我不回京。”
苏怡言缩在被子里放狠话:“谢大人,你长得还不错,伺候得也还行。可你有隐疾,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治好?至于回京,你不要再想了,我不可能回去……”
任何男子受了这般侮辱,定然都会拂袖离开,更何况对方是谢淮。
苏怡言刚说完,谢淮将她连同被子一整团抱住,缓缓抬起手……
苏怡言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将脸埋入被子:“打人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