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夫人在家小病了几日,心有不甘,稍微有些起色便想爬起来到叶柔的小院骂回去,被魏茗拦住。
“母亲,您若是想让我们二房一家到街头要饭,您尽管过去……”魏茗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意思?”魏二夫人脸色一白。
魏茗将叶柔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告诉了魏母。
铺子里绣坊中的绣女当初都是叶柔招过去的,本就有着人情,如今她又出了双倍工钱,不声不响地挖走了半数的人。
他临时找来的绣娘不熟悉图纸,无论如何那批货的订单都是赶不出来的,届时他们不仅面临巨额的赔偿,还会毁了自己的口碑。
如今他们唯一的出路便是寻求锦绣庄的帮助,若能从庄中借来手熟的绣娘,一切还有转机……
“不可能,她一个妇人能有这般厉害?儿子,她一定是背着你找了什么有钱的相好……”
“够了!”
魏茗无法忍受她再这般诋毁自己曾经的妻子,硬生生地在她面前摔了手中的杯盏。
一地的碎片,茶水飞溅。
魏二夫人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一向孝顺的儿子。
魏茗冷声道:“您若再去为难她,她将剩下的绣娘也带走,我们便一丝希望都不剩,那样您便安宁了?”
……
几日后,叶柔顺利进入锦缎庄。
由于她是被苏怡言直接塞进去的,得到的还是最高级别绣娘的待遇,其他绣娘自然不服。
恰逢每年一度宁州的绣央节,叶柔为了证明自己,努力闭门绣着绣品。
苏怡言每次来找她,都能在小院外瞧见魏茗的身影。
“每日都来,随他去吧。”
叶柔埋头绣着屏风,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已经将外面的人当成了空气,毫不在乎。
苏怡言感叹,不知叶柔为何能如此快地放下。
窗外的魏茗也不上前,只是远远眷恋地朝这边看上几眼。
苏怡言只觉得似曾相识。
脑中浮现出谢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