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等着苏怡言开口。
苏怡言立刻解释道:“这个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哦,朋友啊……”
李潇儿心情立刻好了许多,故意问道:“表姐的夫君怎没一道回来?”
她想无非是苏怡言的夫君对她不重视,亦或者是苏怡言的夫君拿不出手,无论是哪一种,都没办法压她一头。
“我想先看一下外祖母。”
见苏怡言回避这个问题,李潇儿更加不依不饶了,拉着苏怡言的手问:“别急啊表姐,祖母这会儿歇下了。对了,表姐夫是做什么的呀?怎么不将他一道带回来?”
“做大官的,带回来了,但你恐怕见不着他了。”
王子安看了一眼苏怡言,这是承认了谢淮的身份,看来还是余情未了。
“哟?多大的官?为何见不着,该不会是表姐夫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吧?”
苏怡言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死了,骨灰都被我扬江里头了。早知道表妹想看,我应当留一把灰回来。”
苏怡言说得瘆得慌,李潇儿吓得手一抖,退后两步,闭了嘴。
王子安嘴角抽了抽,想笑没笑出来,为谢淮默哀了一瞬。
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苏怡言不以为然。
这小地方的亲戚间最爱嚼舌根,若说和离了,不知道要延伸出多少个难听的版本。
还是说死了好,这样一劳永逸。
在江州知府中做客的谢淮突然被呛了一口茶水,连连咳嗽。
吓得知府连忙上前询问,是不是茶不合胃口。
谢淮摆摆手,用方巾压了压嘴角:“无碍。”
难道是夫人惦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