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本就吓得要死,谢淮这一连串问题更是将她问懵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谢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拖出去审!”
众人默契地全都退了出去,屋内顷刻间只剩下了苏怡言和谢淮二人。
谢淮将视线落在苏怡言身上,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心疼。
为了克制药性,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将唇瓣咬得伤痕累累,冒着殷红的血珠。
“别咬……”
他安抚道,可怀中的人仿佛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还是死死咬着唇。
谢淮伸手将她的贝齿撬开,下一瞬,苏怡言狠狠咬住了他修长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谢淮没有吭声,任由她咬着。
咬了许久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是属小狗的么?”谢淮一阵无奈。
算起来,她咬了他多少次了?
不过一想她似乎只这般咬过自己,他又有些愉悦。
苏怡言没有反应,只是呆呆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无辜。口中的小舌还时不时地滑过他的指节,说不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谢淮立刻败下阵来。
罢了,她爱咬便咬吧。
谢淮叹息,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药,如今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他的目光划过她的袖口,那里早已血迹斑斑。
他心中一惊,立刻握住她的一只手检查,发现她的手正死死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一片碎瓷片,血正沿着指缝一点点淌出来……
他的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谢淮费力地把瓷片从她手中取出,将一团柔软的帕子按入她的掌心。
苏怡言眨了眨眼,依旧神色恍惚,没有过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