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我?”
“父皇也舍不得你,可那南疆新皇偏偏看中了你,指名要你当他的新后,父皇已经替你周旋许久,实在是没有办法。”
舍不得她?分明是舍不得她手中的银钱吧?
“父皇这样逼迫儿臣,就不怕儿臣将手中的一切带走么?”
皇帝微微一笑:“思儿,你不会这么做的。这几年来,你为了这片国土上的百姓付出了多少,又怎会忍心看着战事起,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林思思咬牙切齿。
不愧是帝王心,狠辣无情,卑鄙无耻,竟然用他自己子民的性命威胁她。
“……好了,你今日禁足期间擅离公主府的错处父皇也不追究了。近日将你手中的那些事务处理一下,父皇好安排人接手。”皇帝眼神中透着精明,如同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儿臣自会找人接手,不劳父皇费心了。”林思思脸上的不悦很明显。
皇帝知道不能逼得太过,便暂时应下了。
静安侯府这边,飞霜院外的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苏怡言几乎是被禁足在院中的。
不过她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
谢老夫人几次三番地想来找她的麻烦,都大老远被院外的护卫给请了回去。
苏怡言本想找谢淮理论,结果谢淮这一连几日都为了南疆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在御书房与皇帝议事,就是在书房忙碌,两人根本连面都没见上。
据说柳月眠心疼他,还在夜半送去过几次茶水,谢淮也没有拒绝,让人直接进了书房。
“小姐,你不生气吧?”彩云托着腮帮子问。
飞霜院中的下人都被换了一批,追月和绿荷也不知被遣到了哪个院子伺候。五公主派人将彩云和一撮灰送来了静安侯府,谢淮没有拒绝,将人和兔子都一并收下了。
苏怡言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我不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愿放她走,困着她,让她看他与别的女子恩爱,夜里还要把她当个没有感情的枕头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