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身旁的宫人有挑拨他与皇兄之间关系的,说皇兄风流荒唐,不如他,且母后更疼他这个小儿子,他才应当去做那个太子的位置。
他对权势并没有太多兴趣,也没有那个野心,自然就没有受那些宫人的挑拨。如今他更加庆幸自己不是皇兄,不是太子,无需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拉拢势力。
“你歇一下吧,剩下的这些我来……”
林清墨将冰酪和酥蜜饼小心翼翼地推至苏怡言眼前。
苏怡言觉得他一个小太监本来工钱就不多,还隔三岔五给她带吃食,哪里好意思,非要给他塞银子。
林清墨不肯收。
苏怡言就用勺子将冰酪从中间划开,又将酥蜜饼掰成两半,两人一同分着吃。
苏怡言午膳的时候吃得少,肚子有些饿了,这会儿吃得便有些急。
林清墨抬手,又顿住,指了指她的唇边:“你这里……沾上了。”
苏怡言一本正经地用帕子擦掉:“我平日里还是挺斯文的……”
在谢府的时候,要守很多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时刻维持着“谢府少夫人”的仪态,吃饭只能小口小口吃……
“……你忘了第一次见面,你是如何教我爬树的?”林清墨笑出声来。
苏怡言尴尬地回想了一下,还真和斯文两字毫无关联。
忽然记起来前几日他受的伤,苏怡言拿出一管膏药来,问道:“你腰还疼吗?我给你看看吧。”
九一在外面房梁上激动地蹦跶了半天,竹三有些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
“不用了……”林清墨红着脸拒绝。
九一肉眼可见地萎蔫下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两人将账目对完,林清墨担心路上不安全,坚持要送她回公主府。
之前京城传出第一波关于苏怡言的流言时,林清墨立刻差人暗中帮忙,但却并不见成效,他的人只查出对方多半是宫中的势力。
如今京中传言尚未消除,还是有不少人站在谢府那边,大多是女子,对苏怡言恶语相向。
苏怡言回了公主府,在府门前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走近一看,果然是几日未见的谢淮。
谢淮也远远看到了马车,一直等到马车在府门前停稳,便见那锦衣玉带的少年率先下了马车,将苏怡言扶了下来。
谢淮指尖倏然收紧,心跌落下去。
他死死地注视着两人,目光深深。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冲动上前,一直等到马车离去,他才缓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