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摇头,笑自己多疑。
总不可能小九那只香囊也是苏姑娘绣的吧?
可小九和苏姑娘根本不相识,他都没有苏姑娘的香囊,小九怎么可能会有?
说不定这长得像鸭子的才是真正的鸳鸯,自己后院中那些女子都是学艺不精的,个个绣了假鸳鸯来敷衍自己……
虽是这般想,但下了朝,他还是忍不住去找了自己的九弟。
当他看清林清墨腰间的那只香囊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绣的都像鸭子,但一只是结结实实的鸭子,另一只则瞧着像是虚弱得随时都要散架的鸭子,还是大有不同的,果然是他多心了。
……
侯府谢老夫人的寿宴很快便到了,下人们忙碌个不停,府中上下一片热闹非凡。
谢淮心情颇好地将苏怡言头上的发簪扶了扶,微微俯下身,伸手替她将垂落的几缕发丝绾在耳后。
手离开时,指尖触碰到她洁白如玉的耳垂,他忍不住顿了顿停在那处,片刻后才将手收回来。
“祖母的寿宴快开席了,我先去看看还有什么未妥当的,夫人记得快些过来。”
苏怡言“嗯”了一声。
雪白的衣角翻飞而过,行走间男子腰间的香囊微晃,带起一阵清香。见谢淮竟真将自己那绣得乱糟糟的香囊每日挂在腰间,苏怡言莫名有些羞耻。
【……夫人可以帮我带上吗?】
她想起那日,自己低头在他身前仔细替他佩戴整理香囊的情景,倒真像极了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
鼻尖微酸,苏怡言将手中拟写好的和离书重新放进暗格锁好。
还有两日。
她的生母马上就要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