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礼冷声问道,眼下的泪痣愈发鲜红。
柳月眠知道那是他动怒的前兆,脸色不由得一白,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国师大人,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怀佑是他的亲生骨肉,再如何他也会接纳我们母子的,找到那东西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南宫礼早已失去了耐心,直接捏碎了手中的一只蛊虫。
“啊”的一声惨叫,柳月眠瞬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与此同时,松鹤堂内,原本还在谢老夫人怀中玩耍的孩童突然捂住肚子,痛得满地打滚。
“怎么了,这孩子是怎么了?”谢老夫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旁的嬷嬷赶紧上前来企图将孩童扶起来,可孩童一直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哭着喊痛。
“要不要派人去告诉郡主一声?”嬷嬷着急道。
谢老夫人摇头:“赶紧先去找大夫……”毕竟不是自己的亲曾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谁知嬷嬷刚走不久,孩童就从地上爬起身来,看起来又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等嬷嬷将大夫请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过后,大夫摇摇头:“小世子身子并无大碍,可能是方才吃东西吃多了,一时腹胀而已,老夫开一副消食的汤药即可……”
谢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着恢复如常的孩童,又想起方才他痛得小脸苍白浑身冒冷汗的样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
“国师大人,我错了,我会尽快去找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修竹院内,柳月眠惨白着脸,慢慢爬到南宫礼脚边。她仰头,伸手欲去扯他的衣摆。
南宫礼嫌弃地退后两步,以免她身上那股甜腻的脂粉香沾染到自己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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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门外突然响起了竹一关切的声音。
南宫礼眼风一扫。
柳月眠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平日里的那股子高傲的郡主仪态全无。
她咬着牙回道:“……无事,医师正在为本郡主诊治。”
当初她刚回京,为了刺激苏怡言,特地向谢淮讨要了他身边最得信任的贴身护卫。
谁知道这护卫就是个花架子,除了那张脸长得还不错以外,身手和普通护卫没有任何区别,他总是时时跟着她,简直请了个麻烦回来。
不过幸好他足够木讷听话,像如今这般情况他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也别想拖延时间,待我回南疆之前,你必须把东西找到。这次是给你的小小惩罚,我没太多耐心……”
南宫礼看了看时辰,转身离开,碧池赶紧上前去送。
出门口的时候,竹一看了男人一眼,又垂下眼睑恭恭敬敬地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待到男人走远,竹一退至后院,趁人不备,一个闪身,失去了踪影。
他按照主子之前的吩咐悄悄跟着南宫礼走了一路,待发现了他觉得有用的信息后,他又飞快地闪身回了修竹院。
柳月眠身旁的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护卫,整个过程当中,并没有对他方才的离开感到怀疑……
柳月眠刚想歇下,便听门口丫鬟来报,三房的大公子前来探望。
方才才经历过蛊毒的折磨,柳月眠本就心情不好,不耐烦地说,不见。
区区一个没权没势的三房,有什么可见的?
过了一会儿,碧池白着脸进屋在柳月眠耳边小声道:“那三房大公子说,知道郡主的秘密……”
柳月眠心中“咯噔”一声,下一秒又觉得不可能,她的秘密,谢武怎么会知道?
可今日那南宫礼恰巧来过……
心中一阵烦躁,她决定先将人请进来,若是真的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毒,那此人也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