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转念一想,这是她的屋子,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何必心虚?该心虚的应当另有其人。
她揉着眼睛,将手撑在身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缓缓起身。
当看到一旁的那个身影时,苏怡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抱住被子往后缩了缩身子:“夫君,你怎会在此?”
屋中未点灯,只余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谢淮脸上骤然升起的一抹红,迅速蔓延至了耳根,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竟然闪过一丝无措。
片刻,他清咳一声,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听闻府中后院进了歹人,我特来看看。既然夫人无碍,我便放心了。”
此时的谢淮负手而立,站得笔直如松,一袭月白锦衣风姿卓然,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翩翩君子之姿。
如若不是半炷香前自己还被他抱在怀中,苏怡言当真要以为他只是路过“看看”……
“……多谢夫君挂怀。”
苏怡言适时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无妨,应该的。那歹人还未走,我在这里守着,夫人你且放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