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面色滚烫,又羞又愧。她笃定是自己心底太过放不下谢淮,对他心思不纯,图谋不轨,才得了如此癔症。
苏怡言立刻闭上眼睛。
是梦,是梦。
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
片刻,她重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自己雪白的中衣,和男子有力地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
再闭。
再睁。
再闭。
再睁。
……
反复好几次之后,苏怡言的眼睛都眨得有些酸痛了,眼前景象依旧。
苏怡言整个人呆住了,莫非这不是梦?
身后,谢淮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他胸腔有力的震动连同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寝衣清晰地向她传来。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时不时轻蹭着,呼吸时带出的温热气息轻扑在她的耳畔与脖颈间,让她一阵颤栗。
苏怡言身子僵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缠绕,那颗原本沉寂下去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仿佛无意识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她最怕痒,没忍住动了动。
“又疼了?”耳边低沉的声音传来。
温柔的,似梦似醒的,意味不明的,如同沾满罂粟的长钩,将她勾得心神摇曳。
下一瞬,腰间的大掌探入她的中衣,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黑暗中,全身每一处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细致地轻揉着,指腹上的薄茧摩擦,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头皮一阵酥麻。
她抖着身子,死死咬住牙关,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其实他按得很舒服,手法颇为娴熟,苏怡言的小肚子暖洋洋的一片,疼痛完全消失。若是她睡着了,定会十分受用。但此时此刻,她清醒着,他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简直犹如上刑……
终于,谢淮停止了动作:“不疼了?”
嗓音慵懒而沙哑,完全不似白日里的般清白雅正,听得苏怡言耳根发热。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若回答了,说明她醒着,若不回答,谁知道他还要继续多久……
想了想,苏怡言装作无意识地往床里挪了挪,喉咙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