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
谢淮第一次这般叫她。
苏怡言脚步一顿。
“我并非这个意思。昨夜郡主伤势的确危急,就算你对她再不喜,也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添乱,倘若你真的病了……”
“那如果我说,昨夜我的确病得快要死了呢?”苏怡言没有回头,语气故作轻松地问出这句话。
“苏怡言!”谢淮的语气冰冷严厉。
苏怡言沉默。
她明白了,谢淮不相信她,笃定她在装病。她想起自己今日擦的胭脂,想张口解释,但突然又觉得没了解释的必要。
他每一次都会下意识地选择柳月眠,选择相信她,选择站在她那边。
他每一次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她苏怡言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处处故意针对柳月眠。
一片寂静中,再次传来谢淮的声音:“你答应过的……我们还同从前那般……”
苏怡言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是她不愿吗?
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丢下。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谢淮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委曲求全……随即她摇摇头,走进屋内,门帘缓缓在她身后落下,遮住了大片的光影,也遮住了站在门外的那个身影。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京城最为清冷矜贵的谢家长公子,当朝文官之首,总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将来的外室低三下四。
……
苏怡言的病本就还未好,又加上还在月事中,便准备早早睡下。
彩云替她将脸上的脂粉洗净,露出了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少夫人气色比今晨看起来好些了,晒太阳果然好得快。明日咱们再到院中透透气。”
苏怡言点点头。
彩云怕她月事小肚子疼,特地贴心地给她备了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