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眼睛一亮,立刻高兴起来,他的这位师父虽然只是一名小小府医,但出手向来大方,这样好的师父打着灯笼都难找。
“等会,顺便到街东头的药铺买一钱何首乌回来。”青年吩咐道。
“好嘞!”药童捧着银子,屁颠屁颠地出了府。
买完吃食,他又往街东头赶,嘴里嘀咕着,这师父的头发也不白啊,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保养上了,每个月都让他大老远跑来买一次何首乌。
……
彩云从药庐一路小跑回来,苏怡言正好醒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
昨夜她在梦里折腾了一夜,累坏了。
梦的什么也忘了,只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在捉什么东西,有个声音一会让她“放手”,一会求着她“别放”……害得她手到现在还有些酸麻。
“我没事了,你不用守在这,一宿没睡赶紧休息去吧。”她隐约记得昨天有人照顾了她一整晚,应该就是彩云了。
彩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实道:“没有没有,少夫人,奴婢一点都不困,其实昨晚奴婢半道不小心睡着了。”
苏怡言哪里肯信,把她赶去偏房休息。
用早膳的时候,追月又在一旁说起谢淮昨夜没有回府的事。
苏怡言“嗯”了一声。
人病了一场,心似乎也通透了一些。
心虽然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上的伤,那点痛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经过昨夜宫中的事,似乎再没有什么可以打击到她了。
她又想起昨日在宫中见到的那个孩子,相貌那般像谢淮,谢淮又如此紧张他……一切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