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知道,你还会画画。怎么从没见过你画过啊?!”我抱着铜炉,站在墙边,欣赏着墙壁上的画,慢慢地踱步而行。
脖颈上麻麻痒痒的,忍不住伸手轻轻抓挠。
“你怎么了?”厉尘扬惊问道。“你过来,让我看看。”
“有点儿刺痒……”我将脖子扭向他,“是不是过敏了?”
厉尘扬拉开我的衣领,轻轻松手,“起红斑了,别抓了。叫周云生来看看。”
奇痒难忍。
还没到大厅,他便兴师问罪般地叫了起来,“阿香,你往菜里放了什么?我跟你讲过,芫荽,虾仁虾皮虾粉一概不能有!”
阿香被吓得不轻,不明所以地望着那无故发火的厉尘扬。
“先生,我……我什么也没放啊!我没放这些。”那女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又看着我。“万小姐,你……你的脸……还有脖子……我什么也没放,真的,先生交待过,我都记得的。你肯定是过敏了,姥姥有抗过敏药,我去拿。”
周云生看着我,浓眉紧蹙,一言不发。
姥姥叹息着,“家里有备用的药,阿香,药箱里找找氯雷他定片。”
“姥姥,您歇着去吧!有我在呢!雨霏,你们陪老太太回房间去吧!”周云生啪地将药箱合上。
厉雨霏扶着老太太回了房间,阿香去厨房收拾。
大厅里寂静下来,谁也不说话。
“你们干嘛一个个这鬼样子?”我笑着,忍着那奇痒。
“我去买点药来。”周云生将那只药箱提起来,放在小方桌上。
头顶摇曳着硕大的宫灯,流苏泛红,飘荡若云。
我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削着酥梨。
“厉尘扬。”我一边削梨,一边瞥了他一眼,“吴岑,你认识吗?”
没想到一听到这个名字,他便脸色大变,“好端端的,你问他做什么?”
“我今天看到他的画作……”我不过随口一问,他反应竟然那么大。我握着水果刀,惶恐不安地看着那人要吃人的样子。
那唤作吴岑的画家,绝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