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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收拾行囊买了匹马就上路了,此去京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没敢大手大脚,只买了一匹老马。
但严宽也不在意,就当游山玩水了,这样晃晃悠悠,走走停停的过了二十天,才来到京城。
大越最繁华的地方,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来过,他是被就地下了狱,死在了知府大牢里。
见识到京城的繁华,他再想起贺州,真真如弹丸之地一般。
这里城墙巍峨宏伟,往来的富商衣着华丽,连平民百姓都穿着蜀锦,身上连一个补丁都没有。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严宽理了理衣襟,好在那天治病救人后买了身新衣服,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走在这街上。
热闹喧嚣不断传入耳中,街头两侧都是商贩,酒肆白天就开着门迎客,花楼的姑娘也不像倚阑园一般在楼上晃着手绢,吸引注意。
而是带着薄纱,雅致的坐在楼上弹着琵琶,身后还跟着伺候的丫鬟。
曲调蜿蜒悠长,悦耳动听,让严宽都想进去找个地方喝盏茶了。
可是路上买马,吃喝住宿的琐碎消费后,身上就剩下二十两,还要靠这些撑到十日后武状元考试呢!
只得作罢!
严宽虽然衣着是麻布粗衣,但是相貌极俊朗,宽肩峰腰,气度不凡,把翠微阁的姑娘们看的眼都热了。
“客官,可要来楼里小坐片刻?”
翠红放下琵琶,面纱后的脸色羞红。
“我,就算......”
就算了吧,严宽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一声嘲笑:
“他,一副穷酸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京城本地人,翠红姑娘可别被他这模样骗了”
严宽转头看去,一行五人走了过来,手臂均有绑束,一看就是武人打扮。
大越从文从武者从穿着便可看出不同,文人袖口宽大,衣衫多飘逸,武人手腕绑束,衣衫外面也不带薄纱,为了练武方便。
“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上京前照镜子了吗?”
此话一出,后面的几人都笑了。
翠红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给严宽带来如此羞辱,有些不忿:“崔公子,你这话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