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女人们不少,也没人注意来了个不认识的,江楠把耳朵竖的高高的,一边给许青悠织毛衣,一边听她们闲聊。
女人们聊着天,手里也都有活的,有的在纳鞋底,有的在缝补丁,就没有真闲着的。
“哎!我听那谁的邻居说,那谁家里头找了个保姆!”
一说到这话题,女人们都来了劲,“真的?!就没见过她这样的,谁没怀过孩子似的,成天不干活就算了,现在就找上保姆了?”
江楠微微侧着耳朵,时不时点点头,怀个孕找保姆也太夸张了,钱多的没处烧啊?
而且还成天不干活?这家里头条件得多好啊!
最先开口的人也赞同道:“可不是吗,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她家男人在家还洗衣服做饭呢,哪有让男人洗衣服的,她也不嫌丢人!”
“啥?还帮着洗衣服?那男人脾气也是够好的,这要是让战友知道了不得笑死他啊!”
江楠听的倒吸气,嚯,这媳妇嫁进来纯享福的啊,不就怀个孕嘛,不至于啊!
再说了,村里头的医生不是还说么,多走动走动,干点活,对孩子也好,咋还能啥活都不干呢。
她一边暗自点头,一边感慨自己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又见世面了,外头真是啥人都有。
还是她弟媳妇好,长得漂亮,会来事儿,又做得一手好饭,肚子还争气!
她心里头美滋滋的想着许青悠的好,忽的听那人又道:“别说了,谁让人家小许是金贵命,咱们是贱命呢。”
“凭啥不说,我就要说!怀个双胞胎了不起啊!我当初生之前,每天还走三里地给公婆送饭,吃了老些苦,孩子不也生下来了,就她娇气,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
小许?双胞胎?
江楠越听越不对劲,耳朵竖的老高,织毛衣的动作都放慢了。
那人说了两句似乎是不解气,又继续道:“哼,也不知道江团长眼睛咋长的,娶的婆娘一点苦都吃不了。”
江楠瞪了瞪眼,算是明白了,岛上一共能有几个姓江的团长?合着这帮人说了半天,在蛐蛐她弟媳妇呢?!
一股子火气冲天而起,江楠也不织衣服了,把毛线往军绿色的布兜里头一塞,撮着牙花子道:“你这么能吃苦,那就吃一辈子苦吧,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