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脑袋,他走出了杨花村,在路边花三毛钱搭上了顺路的拖拉机,朝着县城走去。
下了拖拉机,他便一头扎进了西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巷子七拐八拐的,还挺深,里头全是些聚在一起赌钱的。
见到许来宝来,不少赌友都露出了笑脸,和他打起招呼,想把他拉进赌局。
这回许来宝没理他们,而是自顾自走到边上一个疤脸壮汉跟前,“疤脸,我要见彪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疤脸壮汉睨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事?”
“关于那些小黄……”话音未落,疤脸的手就已经捂在了许来宝的嘴边,他忽然动手,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疤脸冷着脸,眉角那条巴掌长的刀疤看着格外渗人,“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这话一说,众人齐刷刷扭过头,当起了缩头乌龟,倒不是他们胆子小,听说疤脸手上可是有过人命的!
得罪了疤脸,就算他不要他们的命,也有的是法子折磨他们!
见大家都缩了回去,疤脸这才扭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布套在了许来宝的头上,拎着他的衣服领口在前面带路,路上并不平整,许来宝磕磕绊绊走了很久,才到地方。
“你找我?怎么,来还债了?”彪哥叉着腿大喇喇坐在凳子上,伸手摘掉了许来宝的头套。
见到他,许来宝立刻趴伏在地面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彪哥,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我想通了,我帮你干!”
彪哥颇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他在知道陈诚投机倒把后,曾经诱惑过许来宝,让许来宝帮他打听清楚陈诚藏匿的小黄鱼的位置,那时候许来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边玩着手里头的木头玩意,彪哥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说,你姐姐的都是你的,死活不肯吗,怎么才过了两天就改变主意了?”
许来宝忽的抬起脸,指着额间的伤口,一字一顿,“他们要杀了我!要不是我命大,我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