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毛玲也凑了过来,从刘姐手里拿过信封,翻到了正面,一瞧见那标题,她就赞叹道:“这个投稿人的字,写的可真好看啊!拆开看看!”
撕开信封的封条,拿出纸张展开一看,只看了几行,毛玲就被文字给吸引了进去。
“你别在这站着啊,我东西都放不了了,回你自个儿位置看去。”刘姐没好气的把信件筐放到了一边,推了毛玲一把,没想毛玲竟然毫无反应。
她抬头一看,只见毛玲单手捂着嘴,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
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绷不住了?
“哎呦,你咋还哭了,我不是都答应你帮你弄了吗,实在不行,今天晚上我也不回家了,跟你彻夜干还不行吗,不过咱得说好了,你得请我去国营饭店吃一顿!”
她轻轻在毛玲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毛玲不仅没停下,还哭出了声儿:“呜呜呜,好惨!好惨啊!”
这叫刘姐傻眼了,心里头也有些不落忍,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刘姐只能顺着毛玲的话安慰道:“你就是没适应报社的工作,这还不算惨的,咱们报社管故事栏目的才惨呢……”
她刚要长篇大论解释一下,就见毛玲擤了下鼻涕,“不是我惨,是她惨。”
毛玲挥了挥手里头的信纸:“这姑娘真是太惨了,她爸是烈士,妈妈生病也早早没了,小时候就没了亲爹妈,寄住在亲戚家,明明她读书很好,却差点连高中都没得上……”
“我看看。”刘姐接过信纸,有些不信邪,听着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啊,咋能哭成这样的?
结果看了一页纸,饶是她这样的“铁石心肠”也没绷住,双眼泛红,“这姑娘的文字画面感可真强啊,看得我感觉拉牛时候的牛粪味都窜我鼻子里去了,咋写的这么真?这么苦?”
又往后看了两页,刘姐不说话了,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逐字逐句认真看了起来。
明明十分钟就能看完的字数,硬生生让她看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