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平时,她必定不会说出来,可今日酒壮怂人胆,叫人凭空生出了许多不该有的念头来。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掰着手指头,车轱辘话的把黄丽丽和刘秋玉的事儿说了一遍又一遍,越说越恼,最后气的捏起拳头,在男人胸膛捶了几下,“还没随军就来了俩,哼,招蜂引蝶的坏男人。”
江向北任由这双小手胡乱捶打,站起身来,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一只手从她的腿弯处穿过,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不管她如何惊呼都不肯放手。
捶累了,许青悠干脆也不再乱动,乖巧的安静下来,葡萄一样的眼睛亮亮的,静静的看着男人。
男人目光直视着前方,优越的下颌线上没有一丝赘肉,像是某个杰出画家一笔画出的杰作。
忽然,她注意到男人的下巴上有些新长出来的胡茬。
想起小时候,爸爸总是故意用胡茬刺她的小脸,许青悠就这么伸手抚摸了上去。
短短的,硬硬的,有些扎人。
被抱着的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紧绷了起来,就连咬肌都在暗戳戳的使劲儿,她便又坏心眼地摸上了喉结,感受到喉结的滚动,她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笑的傻傻的。
江向北看着她这毫不设防的笑容,浑身烫的像要烧起来,他见过她运筹帷幄的模样,见过她受了委屈故作坚强的姿态,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仿佛是去掉了外头所有坚硬的外壳,只露出了内里那个最柔软的自己。
直到把她抱到了床上,她仍旧不肯放开,环着他脖颈的玉白胳膊一使劲,两人的脸猛地靠近,呼吸交融在一起。
藏在心尖上的人,和他靠的这样近,江向北再也把持不住,他掰正了许青悠的脸,“看清楚了,我是谁?”
许青悠笑呵呵的,甚至还调戏一般的用小手抚过他的面颊,“嘿嘿,江向北你真不行,这就喝醉啦?你是我老公啊。”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傻傻的,都领了证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分明是完整的一句话,可落入江向北耳朵里,却只剩下了三个字,他不行。
他俯看着少女绯红的脸颊,眼神越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