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金库里倒是有几块钱,可要她拿来补票,她是万万舍不得的。
“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合着你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刘秋玉声音尖利,语气中满是斥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委屈的人是她呢。
许青悠耸耸肩,“我是个好人,又不是冤大头。”
“你不是没买到票么,我愿意跟你换,我还不好?还是说,你又当又立,又想要下铺,还不想给钱?”
她语气平淡,仿佛没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寥寥几句话就揭开了刘秋玉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字字句句直戳刘秋玉的心窝子。
刘秋玉被她气的直跺脚,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你!你!”她气急败坏地从隔间里冲了出去,和许青悠擦肩而过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半躺在床上的婶子一脸惊奇地看向刘秋玉离开的方向,新来的漂亮姑娘也没说错啊,这和人换了卧铺票,不就得补钱吗?
刘姑娘这几个意思?真想白换呐?!
婶子恹恹地坐起来,叹了口气,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哪是什么受宠的姑娘,分明就是个爱占便宜,品德不过关的!
就冲着刘秋玉的品性,刘家可能也不是个好去处,她歇了讨好的心思,和许青悠搭起话来:“婶子姓花,你叫我花婶子就行,你叫啥呀?”
许青悠边回答边从包裹里掏出崭新的床单,在花婶子震惊的目光中,调换了下铺和中铺的床单被子,把干净的换到了自己床上。
花婶子暗自咋舌,这新来的许家丫头不是个好惹的呀!这是一丁点的亏也不吃啊!
许青悠调换完床垫被子,又从包裹里拿出崭新的自制四件套,给火车上的被子套了个大棉套!
她没洁癖,只是这个年代大家卫生意识有限,许多人头上还有头虱,光是想到这些她都有些头皮发麻。
这年头讲究人不少,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讲究的不多,大多都会选择将就。
花婶子瞧她这么讲究,打探道:“大妹子,你去港口是干嘛的?”
许青悠笑吟吟扭过头:“我是去寻我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