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破水而出,司琻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二人像是被河水吐了出来一样,被拍向岸边。
趴伏上岸的那一刻,司琻急急喘了几口气。
沈玉堂回头看了眼逐渐归于平稳的水面,心有余悸。
他刚才竟然还想回身下去一探究竟,全然忽视了大师兄在水底无法呼吸的状况,太冲动了。
然而即便这样司琻的手还是紧紧箍着他,现在也是。
二人因为灵力暂时没有恢复,浑身湿哒哒的,紧挨在一处,像是抱团取暖般,沈玉堂似乎真从大师兄的怀里汲取到了热度。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哑着嗓子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司琻闷咳两声才答话:“我没事,你呢,可有受伤?”
喘匀了又补充道:“五灵液太少了,支撑不了我们探下究竟。”
这是在解释他刚刚强行拖拽着自己上岸的事。
沈玉堂早就在愧疚自己的鲁莽了,挣扎着起身,才发现自己的状况倒比大师兄要好,赶紧扶着司琻起来。
“虽然没灵力,但是之前意外服下的水息丹竟然还有效。但是师兄你…”
说着沈玉堂忽然想到了什么。
“五灵液…师兄哺给我的该不会是七长老那里的…”
司琻想回答却没忍住又咳了几声,一时脸色都白了几分。
沈玉堂心下了然,一时说不出话。
七长老随性如此,对于自己的所有物却是过分看重,他的器物丹药,无论大小贵贱,都会随手覆一层禁制。
这禁制也并非是保护的作用,而是施罚。
他不会直面拒绝别人动他的物品,但相应的当事人需要直面他的禁制。
并且据其他向七长老讨求过东西的同门说,云向晨连禁制加的也很随意,施的罚或重或轻,各不相同,完全是看心情,而且就算是得到了他的首肯,他也不会特意去把禁制解开。
所以司琻现在,已经把又没灵力护体,纯粹靠肉体凡胎在承受云向晨的罚。
沈玉堂试了两次才把司琻搀起盘腿坐好,看着他湿透的凌乱衣衫和黏在额头的碎发,面色苍白,虚弱又狼狈的样子叫他心中一阵酸痛。
“早知道我就不摇铃了…”
他实在看不得大师兄这副样子。
他的大师兄就该永远负手站在顶端运筹帷幄风度翩翩。
本已经在闭目调息的司琻却回应他一声轻笑。
微微抬眸看向身旁正湿漉漉地神伤的师弟,心中有庆幸也有暖意。
“不想见我,难道是思念沈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