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悬立空中,无数黑蝶绕其上下飘飞,有如彼岸花开,引蝶来舞,榧然看着这番景象,心有所悟,不由问道:
“……你打得过么?”
“我觉得吧,是打不过。”苍之暗一边面无表情说道,一边在心中终于接上了频道,一时不知道该是激动还是悲怆,有如人类得到了一串和自身思维逻辑不同以致不能理解的回复,“什么情况?”
此时镜晓也正缩在碎冰里瑟瑟发抖,仰望天空的视线是如此单纯无辜:“力量散失了啊,不管我的事。”
苍之暗有些无语,劫火谴雷,还都是审判属性的,从力量概念划分上来说魔龙血统是黑暗且暴烈的,属于审判的相反面,倒也不是克制的问道,水火之间谁灭谁也要看谁更强,但同为剑身对方却没有封印什么的能自主发挥,这打啥啊不坑爹么。
“你就说怎么办吧。”他无奈地吐槽。
“我也不知道啊,”镜晓顺着冰原崩碎的裂纹在崩落的碎冰后俯卧前进,鬼鬼祟祟瑟瑟发抖,仍然以无辜的语气回应道,“你先顶住,我绕后一波,看看能不能把力量吸回来……”
苍之暗听着这充满着敷衍的哄骗型语句,心知这货是在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
“打不过?”榧然沉浸在苍之暗的投降主义语言带来的悲哀里,面露忧伤之色,“咱也跑不掉,怎么办呢?万古之后被人考古发现了,会觉得一个人爱上了他的剑,从此过上了天天击剑的快乐生活……可突然遭逢人生大变,俩个基佬合葬在一处,啊,凄美的爱情故事……”
“哈?”苍之暗心道怎么都在胡言乱语,是语言系统坏了还是突发恶疾神经病加深,“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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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经典的语句,榧然点点头,用力把手中的剑抛向了蝴蝶飞舞的中心,并且大喊道:“去吧,皮卡丘!”
“王德发?”苍之暗听着同样经典的语句,心道真的临阵发病啊,自己踩着空气不想被晚风吹起鬓间白发却让我这么个老人家风中凌乱?不懂得尊老爱幼啊?
“这应该是某种征兆,他和路西法接触前后也严重的发病了,可能是王座碎片回归的影响,跨时维提前做出了命运的提示……”亦然渊冷不丁来了句温馨提示,“这应该是在一段时间内,这样的话就算会发冲突也是速战速决,那么你先用掉屯起来的力量迅速镇住这货抓紧和镜晓碰面吧。”
“发神经的征兆?设定是出院前写的吧。”苍之暗吐槽之后暗叹一声,有多少年没有战斗了?……如今又要开放力量了。
世界似乎突然停顿,风声静止,天色又阴沉了一分,自虚空中般,遥远而飘渺的传来,冰川开裂融化,瀑布倾泻而下,山峦崩碎倒塌的宏大回响,似是巨龙扯碎了缚束的锁链,宫殿尘封的大门打开,沉寂的火山再次喷涌,是充满了力量的回响。
在空中打着旋的黑剑融为黑雾,凝结成少年的模样,身着一袭缀甲的黑衣,黑发下藏着平淡的眼神,榧然努力看清了那张脸,熟悉的脸上充斥着熟悉的孤独与冷漠,手中还提着一柄黑色长剑,这就像是……自己?
“你怎么长得像我?”榧然震惊,在心中疑问三连,“你能变人形?为毛之前不化啊?”
“凝个身体为什叫变人形?和凝个扫把有区别么?你妖魔鬼怪见多了吧?化啥?真想搞基你自己不能凝啊,我现在是为了准备出招需要身体的回路运转才放的外置空壳,我的核心是封于剑身的,”苍之暗在远处的空中转身,将本体横于胸前,观察着蝴蝶风暴,“什么叫像你?这么经典的皮肤广为泛用好吧,你这肖像还没桐人古老呢,谁知道谁是第一,夜行刺客身着风衣滑翔无声飘落的割喉都不算最早,拼谁先杀谁的一刀流都不能做为剑道起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