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梨想不明白,陈大年这软饭男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赵娟这富家女变成没有原则的舔狗?
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不要谈恋爱,有失明的风险!
随后,她便将这事儿丢到了一边。毕竟她今日来,可是另有要紧的事情。
她伸着头往学堂门口探着,恰巧看见学堂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日答应要收甘甜入学的傅斯年傅先生。
“傅先生!”甘梨眼睛一亮,赶紧牵着甘甜的手走了上去。
“先生,您还记得我们吗?”
傅熹年看着眼前这对自己行礼的母女,眸光一动:“是你们?”
傅熹年顿了顿,目光在甘甜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了甘梨的身上,皱着的眉头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当日约好三日之后,送你家姑娘来上学,之后却没有了消息,这是为何?”
甘梨连忙解释道:“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些事情,我家侄儿失踪,二哥重病卧床……我实在脱不开身,这才耽误了,还望先生见谅!”
“原来如此。”傅熹年面色稍缓。
那日,他就是因为惊异于一个乡下的妇人,有送女儿来念书的见识,所以对她们格外印象深刻。
他甚至催着学堂负责人布置了他们二人的桌椅,可是三日之后,到了约好的上学日子却迟迟不见他们过来,几日之后,他想或许那妇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回家一向又后悔了,索性便放下了此事,只是心里却一直有个疙瘩。
这会子听见原来是因为家中发生了变故,这才拖延了,心里的疙瘩算是解开了。
而甘梨暗暗观察着傅熹年的脸色,见他脸色稍缓,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先生可还愿意收下小女?”
误会解开,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傅熹年自然还愿意遵守自己的承诺:“既然你们有心向学,那自然可以,明日就来上学吧。”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甘梨闻言大喜,忙将方才从书店买的东西双手递到他的面前:“先生,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不可!”傅熹年见状,连忙将手一缩,不肯接:“夫人这是做什么?入学堂的学生,皆需缴纳束修,我既收了束修,便会尽心尽力教导学生,岂能再收您的礼物?”
“先生,这不是……”
“夫人不必多言,若您真的想感谢我,便让孩子在学堂里好好学习。”傅熹年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甘梨见他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再劝说也是无用,只得作罢,带着甘甜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