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义没有吭声,即便之前看不出来,可如今将人背了一路,他再傻也感觉出来,背上的这人,好像不是个男人。
他倒也没多想,只听妹子的吩咐将人放在床上,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还看了那床上的人几眼。
即便油灯昏暗,也能看出那黑衣人的脸色苍白得很,没有一丝血色。
甘明义挠了挠头,问道:“小妹,我看这人伤得不轻,咱们是不是该给她请个大夫?”
“不然呢?人都带回来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了。”
甘明义闻言,站起了身:“趁着天还没黑,我这就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甘梨却拦住了他:“我去吧,我顺便再打听打听县衙在哪里。”
说完,叮嘱了甘甜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甘梨出门后,找了个路人打听了一下医馆跟衙门所在的位置,确定了路线之后,才去了医馆,带着大夫匆匆忙忙的回了客栈。
她让甘甜跟甘明义都先出去,只留自己跟大夫在屋子里。
老大夫经验丰富,一看床上人的身形便看出来她是个女儿身,于是检查的时候十分避嫌。
好在,这黑衣人伤得虽然重,但都是在胳膊腿上,甘梨在I一旁协助着大夫,帮黑衣人处理伤口。
可是她方才胡言乱语,虽然骗过了客栈的掌柜的,但是却骗不过大夫。
大夫一看这人身上的伤口,便惊讶得很:“都是刀伤,她一个女子,何故会引来这样的祸事?这一刀刀的,这是要人命啊。”
甘梨心中一紧,面上却没露出丝毫异色,随口胡诌道:
“唉,还不是认错了人?我这妹妹年纪小,找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如今嫁妆被嚯嚯完了,那软饭男又攀了个有钱的寡妇。
我这妹妹知道了,气不过去理论,那软饭男就恼羞成怒……要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说不定我这妹妹就……”
“还好没伤及性命,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夫闻言,听到原来是因情而起的纠纷,便没再多问,只嘱咐道:“她身上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多休养些日子。”
“没有大碍,那怎么又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