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话,作为夫子很欣慰。但作为朝臣,少不得得替同僚说几句!”
唐允焱一愣,他本以为会同意的,休息日都是上课了,多增加几节课也没关系。再则大不了就是以政务繁忙推脱。
见他这副样子,林开云继续开口:“殿下,能走到东宫,走到这个屋子乃至这个讲台之人,无一不是在科举中千军万马杀出来的人才。每个人都有殿下学习的地方,臣虽不知殿下为何想增加授课时间,不管是对臣授课的满意,或是对其他官员授课的不认同。殿下,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您要听的是百家言,看的是芸芸众生,而不是一言堂!一副表情!”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的确有些大逆不道。但无论如何,到了现在,他工作方向已经定了下来,之后他会忙,若真有需要他也不是不可以增加授课。一月也不过多几堂课,实在算不上什么,别的学子都知道不能偏科,偏科不好,何况您是太孙,以后的帝王。
您信任我,尊敬我。作为朝臣无疑是欣慰的,但他不想有一日权力侵蚀了自己,他想走到高位,想要改革,想要拉着大明走向未来不假。
但他不想后悔!
再则,枪打出头鸟!在一众讲官中,他这个新科进士本就十分夺目,,年级不到及冠年便能任东宫讲官,本身就走在一众翰林前方了。再加上之前他是首辅徒孙的事情,你要再来一个皇孙要你多上课,恐怕下一次上课不止是丁尚书了,还有其他讲官一起来听课了。
来听你林开云到底讲了些什么,将太孙的魂都勾走了,他这妖言惑众的名头怕是就扯不下来了。
总之不管怎么想,都不适合多讲课。再说有休沐日也够了。
从他这一言堂出来,唐允焱就想了许多,之前他佩服其学识,欣赏其能力,今日这话虽出格,但确实说出了他父子两心里的担忧。
其实他这个想法之前同他父王提过,是的就是太子殿下,当时他父王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尺有所长,人有所好!你想叫林翰林多授课,那你便去提吧。不过,你是皇太孙,即便有所好你也要放在心里,不能叫朝臣看出来。你尊他为师,他授你学识本是应有之意。
当时他听这话是想反驳的,就说他皇祖父对首辅不就不一样,满朝文武都是能看出来的。就连父王不也对丁尚书十分尊敬,不过到底是父亲,他的话自己也明白。是怕他被林先生左右,怕臣强主弱。今日这话虽说的轻松,但在他心里演练了不下十数次。
看先生的样子应该没有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