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有听闻办报,可是内容他是一点不知道,不仅是他们,内阁也没两个人知道。
想到这,丁无为问心腹幕僚:“依你可见,这任平正是否要培养林开云?”
幕僚沉吟片刻道:“这林开云虽年幼,目前也只办了《翰林报》一事,但新坊、钱庄一事都是他所提。新坊若是做成,那便如平底起高楼,荒地变城,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有利于底层官员。至于钱庄一事,都知道印子钱可是暴利,民间借贷了不少。如今户部本就没钱,这主意别说是次辅,就叫陛下知道恐怕也心动得很!”
幕僚小心打量一眼,继续道:“老爷,从会试开始,无一不透露出这林五元不是拘泥于条款之人。从他进翰林院开始的所做所为更是说明此人改革之心。任首辅若想培养完全是有可能的。”
丁无为听后半晌没说话,年前内阁阁臣又少了两位,按理再补阁臣就是了,满朝理了一圈,不管是能力还是资历他都是最合适的,但任平正一直没有行动的意思。
要说入阁这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了!而他想入阁之心更甚!
如今林开云如此年轻就办成了这样一件大事,之后谁敢用他年纪说事。以政绩论,这林开云摆明了就是明日之心嘛。
他可是正经清贵的翰林出身,成为翰林官不过就是修书、讲学、负责科考,清贵是清贵,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条路。之后才是各部任职,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入阁前政绩可谓十分有限。
可看看人家走的这条路,翰林院编修做着他们礼部的活,偏偏点子是人家想的,事是人家做成的。
当真是不甘啊!
他还如此年轻,才上值半年,可这些事情算下来比好多人都做得多。在翰林院就开始攒资历了,细细想来,这办报一事当真办的漂亮。
丁无为想到耿越泽那张脸就不舒服,钱庄一事本就无理可依,本就是与民争理。就他所知,不少官员府上就有放印子钱,他就不信阁臣们不知道,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他这一出不过就是想先发制人,能够拖一点时间,好让大家处理好了,一旦真正实行,怕就来不及了。
就说户部那帮人不也是如此,哼!
看人家这事办的,提主意不参与!这小子也是个人精?
出身、资历、政绩人家都不缺!
这样会出主意会办事的人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