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娘子挑了挑眉,也不勉强,点点头道:“也好,不过若是子远改变了主意,随时告知我一声便是。”
任大娘子看他的样子,开口道:“子远,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有道是功名路上多尘土,有些东西该丢就要丢。”
林开云转转心思便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是男子,不好多说什么。在想想她的风评。
“师姐,你说如柳月这般的女子,在世间何其艰难,自赎都不行。我怜其艰辛,叹其勇气,对女子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你说我为这样的女子找一容身之所可好?”
任大娘子差点拿不稳手里的茶杯,将杯子放好,将有些抖动的手缩进袖子里,半响才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林开云看了看她的脸色,起身告辞。
等他走到门口时,又开口:“子远,我准备了些礼物,回乡时带回去!”
他转身行礼:“谢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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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任大娘子擦了擦流出的眼泪。看着手帕上的泪痕,恍惚片刻,有多久没流泪了,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得知世子有外遇时?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时?不,都不是,是出嫁时。
当年她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求娶之人络绎不绝,她心中也有一个他。后来祖父当上了首辅开始改革,很多人家便观望起来,他也退缩了。
之后为了任家的后路她选了靖远侯府,可惜她错付了!她不是没想过和离,可是之后呢?即便祖父在疼她,家中其他兄弟姐妹呢?
出嫁之后她没有家了!
尽管任家她随便回又如何!
为女子寻一容身之所。很好,林开云,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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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云离开茶楼后,心中思绪万千。他明白师姐的好意,但他对自己更清楚。将柳月接到他住处之后,他一直忙着,该去找柳月谈谈,看看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