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巡视这也是老规矩了,一般来说考官与考生都有师生情谊,虽然很虚,但是也有。这师徒总要见见面不是。
会试主考与乡试主考完全不同,乡试是一府取进士,至于之后参加会试能不能中仕谁都不知道。举人不能为官,那便是地方的中坚力量。乡试主要是为地方取举人。
而会试则不同,这些人里虽说谁也不知道谁能中,但是中了之后,不管怎么样,殿试不罢黜,即便是同进士那也可为朝廷命官。更不用说三甲之人。
耿越泽从“乙”字一号房开始,拿起试卷开始看起来。如今他为阁老多年,会试主考这也是第三次了,文章好坏在他心里自然是有标准的,他们都是正经科举出生,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文章怎么承转启合他们清楚得很,在他眼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而且多年为次辅,官威也很足,虽然不算年轻,但是地位上来说也算是一人之下了,即便首辅强势,但是同他还是有商有量的。他这一生仕途也能称上一句顺畅,当年一起的科考的同窗不少还在地方苦苦熬资历呢。
虽然考生们多是不认得他样貌的,但见他被众官员簇拥而来,自然知晓他的身份。
看到试卷被他拿起心便提了起来,看他放下心更紧了,只见他看完放下便走面上无多余的情绪便化,考生心里都踹踹的,旁人众人即便心里有揣测也不会表露一丝半毫。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乙号房深处,看到放置在一旁的两张试卷挑了挑眉。前两题可不简单,这些都是没经过风雨的绉鸟,能有什么方法生财,第二题更不用说。前面那么多学子要不就是直接跳过这两题坐后面,要不就是只做了一题,他倒好,两题都已完成。
观他年纪也不大,估计还是冒失了。耿越泽想到这还是将两张试卷拿在手里看了起来,粗看一眼觉得有点东西,仔细看完考卷他仍未说话,与他同入考场的吕子骞挑了挑眉,诧异片刻,这时间久了些。
官场上谁不是人精?就说这些大佬,下面那个官员哪个不是随时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就他这看的是时间久了一点便觉得不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