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越来越来,根本来不及想,嘴巴先将答案说出来了,林开云也光棍,之前回答还想着是不是应该有所保留,想着反正乡试主考官都由朝廷派送,只要自己卷子做得好就行,不管他是哪派的,反正只要回答随然。。。。但是。。。。就行嘛。现在是想也没法想了,完全摆烂了。
看了一会林开云那生无可恋的脸,任学正放下手里的书轻轻笑了笑,想着之前调查的结果,人品、学识都对味,直接开口道“你这案首是我钦点,也算有半师之谊,不如你便拜入我门下如何?”
林开云猛的抬头看去,只看到他温和的笑脸,想了一会之前的回答,后续似乎好像将自己对新政的推崇暴露了出来,难道之前自己猜错了,他不是反对一条鞭法?不是被贬而来,这还是一个革新派,不该啊,这一条鞭法看得出来,肯定是一个如张居正似的人物才能提出来,不像他那么强势能成功?还是如今朝廷的内阁官员全部升级了,都为朝廷分忧了、弃小家不顾?
想不明白啊,不管这样,这革新派不是正得意嘛,咋来这了?再说之前不管是文章还是考题明显是反对的啊?
任学正好好看了一番他脸上的纠结,一眼就看的出来,小聪明大智慧,不过人太小,藏不住事,以后得好好教才行。
“林开云,你听好了我姓任名自中,字乐在,家父乃如今当朝首辅任平正,我居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条鞭法由首辅主导。”
话落。林开云觉得耳边仿佛有惊雷落下,自己这是抱上了粗腿,不,应该是金腿,那自己是否可以躺平?抬头看了一眼任学正,想想历史上张居正的结局。唔。。。。。。不仅不能躺平,还要更努力才行,这上了贼船可就下不了了。可是,想着之前的事情,这是儿子反对老子?看这个样子不像啊!搞不懂。
若是自己拒绝,估计自己一家都讨不来好,即使大人有大量,估计科举之路也就此断绝了。还有其他官员,一旦知道了,即使是小手段自己也承受不起,香皂的事还在眼前啊。
这就好比前面有个前有湖后有深渊,即使不会游泳也得下水,这才有一线生机。
林开云再次望了望任学正。
他会是好师傅吗?
不知道。
自己能不拜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