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处长语气不得不又缓和了些:“顾军门,就算宋光华于你有恩,那也是一码归一码。”
顾清风等着的就是他这句话:“徐处长真是深明大义。”
这是什么意思?
活阎王就这么妥协了?
徐处长面色一喜,白胖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那顾军门,我这里现下是千头万绪的,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顾清风唇角微扯:“徐处长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哪里哪里。”徐处长下意识又摸了摸那杆苏式莫辛纳甘步枪枪托。
顾清风似是眼尖,凝神一瞧:“这枪托上刻的是...是‘纸鸢’?”
徐处长暗道:坏了!这顾阎王视力好得很,要不然怎么以优异的成绩在米国西点军校毕业。
要知道那是当年一所难进亦难出的世界级军事学院。
“这共党的‘纸鸢’明显是个女人的代号。”徐处长诡辩道。
顾清风脑袋里好像闪现了些什么,他指着那杆苏式莫辛纳甘步枪:“这杆枪我记起来了,当时在小站台,那柴靖正是用这杆枪射杀了两名国军保安团士兵和二分队的两位队员。而宋队长拿的可是一把普通的驳壳枪。”
坏了,坏了!
天气本来就很闷热,哪怕室内的铜制座扇转得飞快,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徐处长,却感觉到背部已经冒汗。
他那原本就胖乎乎的身体,此时更是看起来显得很是臃肿不堪。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碎花。
顾清风摸了摸枪托上刻的那两个字:“谁说‘纸鸢’一定是女人?共党惯会混淆视听,我们得学会逆向思考。”
逆向思考都搬出来了,恐怕这顾清风是不肯轻易罢手。
“我的个顾军门,要说这宋光华一点嫌疑都没有,那十几军的军械据查,流到黑市后,便全部运往了苏区。这不是通共,是什么?”徐处长开始想把水搅浑。
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