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庆幸这次正好有顾清风在,要不然就凭他自己,这渎职的罪,蔡站长他们非得扣在他一人身上不可。
一想到这里,他忙招呼身边的副官,低语了几句。
副官会意,叫了几名士兵从车上搬下一些东西。
士兵不一会儿就搭好了一处临时歇脚的地方。
郑署长这才上前同众人打招呼:“子恒老弟,徐兄,一路风尘仆仆,去那边稍事休息,喝杯茶,解解乏,可好?“
徐处长看在顾清风面上,心里虽然窝着火,一时也不好冲郑署长发火,面上只是笑笑:“军门,郑署长一番好意,我们先去那里坐坐,这勘察的事有他们就行了。”
顾清风扔掉手中的军车残骸,也不和徐处长搭话,只是手指点了点一旁献殷勤的郑署长:“你呀你!”
郑署长知道这次要不是有顾清风在,他的官职不保是小事,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因为他一直看不起党务调查处这帮人,尤其是像蔡站长这样的阴险毒辣的小人,就只会在暗处给人放暗箭,揪人小辫,在过往和蔡站长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这次出事,如果给蔡站长抓住把柄,那往小里说会给他安个中饱私囊的罪名,往大里说,诬陷他投敌卖国也是有可能的。
谁叫他是靠着军功实打实的升上来的?
那些暗箭伤人的事他不会也不屑去做。
他曾经也是一腔热血投身革命,视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为毕生信仰。
可现在的党国哪里把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放上心上,慢慢地,他也在变,变成了今天这个信奉“金钱至上”的郑署长......
“郑兄,你也过来坐坐。”顾清风见他还没过来,便招手让他过去。
郑署长过去,接过自己副官手里的茶壶,亲自给顾清风续上茶。
“哟,郑署长还真有眼力见。”徐处长面上带着笑容,可是话里话外,无不带着讽刺。
“瞧处座您说得,这就给我们的处座续茶。”郑署长忍着厌恶,拎着茶壶走到徐处长身侧。
徐处长的面上似乎有了些许喜色,也是皮笑肉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