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内阁缺的一个名额,先生也多留心,看看还有哪个合适。”
“如今朝中得用之人着实不多,要么资历不足,要么能力有限,一时间还真不知谁能胜任。不仅内阁,八部也是缺人。最近许中丞活儿干的勤快,难受的却是康安国,吏部把官员名册都快翻烂了,也找不出可以顶缺的人来。”
“再忍一忍吧,林公在南边的合州并县已初见成果,届时会有一批江南官员赴京待任,康安国也就有人可用了!”
二人正聊着,奉忠来报,柳怀求见,罗汝芳忙起身告退。
柳怀在万岁殿外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才等到了那声“宣”,进得殿来行礼问安,然后便呈上了柳明诚让他递交的那个锦盒。
祁翀没有急于打开锦盒,问道:“项国公近日身体可好?”
“回陛下,家叔身体康健,只是记挂祖母、思念陛下,时常叹息于不能侍奉陛下左右。”
祁翀闻言默然半晌,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你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江南之事朕过几日再问你。”
柳怀退下后,祁翀缓缓打开了面前的锦盒,取出了里面厚厚一本奏章。翻开奏章,柳明诚那熟悉的字迹呈现在祁翀眼前。
“项国公、特命江南黜置大使臣柳明诚跪奏......”
奏章很长,蝇头小楷写了足足有两万多字,一直看到掌灯时分,祁翀才终于看完了这份奏章。合上奏章,祁翀思绪久久难以平静。
柳明诚在奏章里说了很多事,既有对江南现状的看法,也有对朝政的建议,还有征伐南越的计划,可谓是一份“沉重”的工作汇报。最难得的是两万多字的奏章,字字珠玑,无一字赘言,其用心之深可见一斑。
义父啊义父,你的用心我都明白!
就在祁清瑜生日的前一天,柳忱终于回到了京城。但回京之后的他第一时间既没有回府见祖母、母亲,也没有进宫见驾,而是直奔京兆府,而后京兆府衙升堂问案。直至傍晚时分,柳忱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大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