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迫他参与,我只是告诉他,无论他参与与否,我都会这样做,有了他的帮忙,我会更顺利一些,没有他帮忙,我失败的可能性会更大,而且,一旦我失败,他也同样难逃厄运!景淮聪明又孝顺,自然能够权衡利弊!”
“孝顺?这他妈叫孝顺?”祁翀忍不住站起来破口大骂,“还说你没有逼迫他?自欺欺人!你只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他就等于被你堵上了其他所有的退路,只能跟你一条道走到黑!他原本是年轻一代将军中朕最看重之人,朕对他的期望甚至在柳恽、邹浩之上,现在呢?全毁了!是你害了他!”
严鼎对祁翀的指责无动于衷:“他的命是我给的,就算被我害死,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愤怒的目光再次射向严鼎,对于他的自私祁翀已经无语了,也懒得再去指责他什么,只是压着性子继续问道:“那薛尚和荣庆呢?你何时跟他们勾结在一起的?”
“就是上次回京,薛尚偷偷找到了我,将荣庆和......晋王托付给了我,说一旦晋王事败,让我想方设法保住他的性命,以图东山再起!”
“晋王?就是那个你带回来的小儿子吧!”
严鼎有些诧异地看着祁翀,似乎对于他能猜出这一点有些意外。
“盛钧奏报称,在易州无人知道你这个小儿子的存在,甚至连安抚使衙门伺候的下人都没听说过你还曾纳过妾、有过一个小儿子,可见你这个小儿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除了祁翎,还能是谁呢?”
“你找到他了?”
“还真没找着!寿王翻遍了定国公府都没找到!也不怕告诉你,严景淮和祁翎都不见了,应该是你事先就为他们安排好了退路吧?去城外跟那两万人会合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恐怕跑不掉!”祁翀胸有成竹地望着严鼎,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你连城外也有埋伏?这不可能?!”严鼎大惊,摇摇头表示不信。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就不想知道朕是怎么知道你的计划的吗?”
“是景润出卖了我吧?”出乎祁翀意料的是,严鼎竟然很平静地说出了答案:“那日,我和景淮在书房秘议此事,还特地将他遣了出去——这孩子性子直率,并不适合参与这种事情,所以我没打算让他也参与进来——可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竟然还偷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内容!景淮走后,他进来质问我为何要谋反,还劝我放弃,否则就要去告发我!我一怒之下就将他打了一顿,关了起来!再后来我一整天都在忙于各种谋划,就没管过他,如今想来,也只能是他告密了!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就算他跑出去告密,你也不应该来得及对城外的威毅军做什么部署啊?就在岐国公到我府里之前,我还让景淮去看过景润,给他送了些吃食,当时他还好好关着呢!如果说要逃出去,只能是在那之后,可是,时间上来不及啊!”严鼎边说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