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劝劝?”
“劝了!可殿下根本不听,后来直接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谁靠近便打谁。小的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管事为难地道。
“弄盆水给他泼醒。”
“是!”
被一盆凉水兜头泼醒的时候,田啸还兀自做着美梦呢!梦里母亲尚在,宝座近在咫尺。可一盆冷水将他带回了现实,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舅舅,您怎么来了?”田啸努力坐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分辨着眼前之人。
“还能认得人,看来还没有醉的太厉害。那就好!起来更衣,跟我去兵部。”
“去兵部干什么?”
“干什么?吃了这么大的败仗,你不得去跟兵部解释一下吗?放心吧,就是走个过场。只要你去过个堂,兵部那边儿总会找理由替你开脱的。”
“我不去,我也没什么好开脱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田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着又躺了下去。
宇文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手点指着田啸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原来的踌躇满志呢?一场败仗就让你一蹶不振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又不是没有翻身机会了,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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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乃先帝长子,岂能折辱于刀笔之吏?”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宇文融苦口婆心一番劝说,田啸依然不为所动。宇文融也是来了火气,不由分说让手下强行将田啸拉起来更衣,随便拾掇了一下,强拉硬拽地将他带出了王府。
田啸一万个不情愿地被塞进了轿子,一行人直奔兵部衙门而来。
“贾尚书,下官将滇王殿下请了过来,摄政王的意思是......”到了兵部,宇文融便将兵部尚书贾居中拉到一旁窃窃私语。
“明白、明白。伯通兄放心,我心里有数。”贾居中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对宇文融连连点头。
宇文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兵部,临走前又嘱咐了田啸几句:“殿下,虽然是走过场,可供词还是要记录在案的,你好好说话,别耍性子,顺着贾尚书的话说,明白吗?”
田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田啸毕竟是皇子,不可能公开受审,因此问话地点被安排在了后堂一间小屋内。贾居中端坐正中,旁边是两位侍郎和一位书吏,贾居中对面也摆了一把椅子,显然是给田啸预备的。
田啸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贾居中等给田啸简单地行了个揖礼,便坐下道:“臣等奉旨问殿下几句话,请殿下务必如实作答。一会儿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由于田鸣尚未亲政,所谓的奉旨不过是奉田文昭的意思,因此田啸并没有放在心上,无精打采地扬了扬手,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