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早听罗先生提起过关卿的大名,这两年辛苦你了。”
“尽职尽责而已,不敢道苦。”关孝芬谦逊道。
祁翀点了点头,又见了见几位当地县令、佐官,便命众人先退下了,只留下种佶和关孝芬。
“种将军,国书送过去了吗?”
“回殿下,国书六百里加急送到臣手里后,渝王正好还在兴州尚未过城阳关,臣不敢耽搁立即将国书送呈渝王,请他带了回去。从兴州到锦城,至多三四日便该到了,从时间来推断,南唐朝廷收到国书应该已经有两日了。”
“再通知他们一次,告诉他们,孤已经到了兴州,要立即进入南唐。有这个通话的渠道吗?”
“有,通过他们的榷易使即可。”关孝芬答道。
“那就有劳关卿了。”
“臣这就去办!”
放下祁翀这边暂且不表,却说渝王田文晖回到锦城后,立即进宫觐见了南唐皇帝田鸣和娄太后。
“这么说,朕的那位表哥还挺厉害的呀!”听田文晖讲完了大渊最近两个月的风云变幻,田鸣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尤其是祁翀软禁老皇帝,自己掌权的现状令他热血沸腾,仿佛从中看到了某种期望。
“陛下若对他感兴趣,倒正好有机会亲近亲近。”田文晖笑着将渊国太子想要回访之事叙述了一遍,并呈上了国书。
“好啊!让他来呀!”
娄太后看着儿子那跃跃欲试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找个借口让他先行离开了,又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田文晖。
“三王叔,你看那个祁翀跟陛下相比,如何?”
“祁翀自然是超群绝伦之辈,然陛下也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哦?那摄政王和渊国皇帝、谢宣他们比呢?”
“摄政王兄虽然也是豪杰之属,然臣以为他文治不如杜延年,武功不如谢宣,名分比不了渊国皇帝,不值一提。”田文晖心知娄太后想问什么、想要什么答案,便有意迎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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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娄太后眼中一亮,随后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又开口问道:“卿之言虽有理,可毕竟只是一家之言,朝中大臣未必赞同。好了,这国书还是交给摄政王处理吧!”
“臣遵旨。”田文晖不动声色地取回国书,正要告退而出,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禀道:“太后,祁翀托臣给太后带了些礼物,说是孝敬舅母的,不知臣何时送入宫中为宜?”
“哦?既是外甥孝敬舅母的,那哀家却之不恭。晚饭后送过来吧。”娄太后漫不经心道。
“臣遵旨。”田文晖躬身退出,嘴角浮现一股不易察觉的微笑。